第12章 吃饭吃饭再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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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粮队的兵丁们挨屋传令必须保持安静，否则有人聒噪扰乱秩序便是就地斩首的下场。也不怕出现有人不站出来，更不怕存在全队帮着隐瞒的事情，无非就是随机抽出个倒霉蛋宰了便是，如果真要替人背锅到底的话就随他的便。

纪律森严之下才能弹压得秩序井然不乱，偶尔的巡逻队在石板路面上踏出了整齐的脚步声，城内的必须要有沉着应战的信心才行。

但王五在半夜时分却被惊醒了，原本听腻的厮杀声突然多了轰然的喝彩和哀号，这意外的动静显然意味着发生了什么大事。再从窗缝向着外面偷瞧就看见了照明的火光不仅异常明亮，甚至还隐隐有了冲天而起的架势。

虽后有调兵遣将的动静响起，更多的脚步和叫喊声已经顾不得保持整齐了，期间夹杂着些许器械移动的沉重动静。从出现和消失的方向上能听出是在向城南移动，显见城中已经对意外做出了及时的应对。

大多数人都被这变化搅得又兴奋又是脑子糊涂，最终是有个聪明人喃喃分析道：“应该不是城门失守，该是哪里意外失火才会这样，要不到处都是溃兵了。”

说这话的就是输粮队的文吏，做出的判断也比较有道理，就令闻讯聚集而来的官兵们都很信服。别看这些人挂着个兵的称呼，但在能力、装备和心态上都想当拉胯，就没几个心存被征调后立刻上前线的觉悟。

更多的只是想要看看他们的长官能不能给个啥说法，至于是否会真的实现且先放在一边，主要是想获得些去除恐慌的保证。但这等事情并非是个小官所能做出的，只是就只能摆出官威强要诸人恪尽职守而已。

反正都是些可以重复无数遍的场面话，要能被找出实际的东西就算他输。

未做好准备的官军尚且如此，缺乏组织、装备和勇气的民夫则是相当难熬了，各种关于蛮族的糟糕传说都是让他们不安的诱因。但这些人的勇气还不足以违抗命令到处走动，就只能压低了声音做小声讨论。

说着说着就不免跑偏了方向，有的家伙是找熟门熟路的人商量躲避方案，有的则是研究如何装死比较像的技巧，甚至是前途不定的投敌选项也被提了出来，任何能保自己一命的主意在此时都值得拿出来讨论，哪怕违犯平日里公开的禁忌也无所谓了。

也就是身份最为低微的奴隶们没有更多变化，他们觉得无论谁胜谁负也不会改变自己受奴役的地位，那么再折腾也是白费劲。至于趁乱逃亡的事情则是略微有人想想，但在存在看守的营房和处于战事中的城池里就不要妄想了。况且由于饮食待遇也一定会导致普遍的夜盲症，就算想要逃跑也不该是在啥都看不见的夜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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