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阿德里安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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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原本以为友军离开后还该是休息的，可没想到前方传来了继续前进的命令，似乎是将刚才在路两边的回避时间也算在了休息中。于是输粮队便不得不在叹息声中重新踏上路途，直到傍晚时分才终于得到过夜休息的机会。

当兵的一堆堆聚在一起开伙，平民拿着各自带的干粮硬嚼，反倒是奴隶能得到集中供应的食物。王五七口八口地就能将那清汤寡味的东西全咽下去，他才不要将之留在嘴中跟自己的舌头过不去呢。

等最后一口稀糊糊下肚后或许还能体会到些温度，但这小子抹抹嘴就向着之前看好的方向摸去了。越是吃得糟糕就越会记起阿德里安布包中肉食，这不晚上都已经升起火堆来取暖了，那不正好可以将生肉烤得喷喷香么？

走路中就不由得向着地平线处看了一眼，那里的天区正在升起不停闪烁的红蓝双星，一闪一闪的样子就像是天上有人在不停地打信号。

最初发现它们的时候还是四年前，人族的星官用他们的秘器观测到了隐约的迹象，并为此做出了掳掠各地散落人族的决定。而后才是王五的太爷爷在三年前用低倍望远镜看到，只是来不及做出什么决定就与全族都失去了自由。

不过有一件倒是大家公认的，那周期性的闪烁真是明亮又稳定，正如记述中一样是天外而来的造物。发展到了现在则是已经能用裸眼看见了，王五现在就能接着良好的天气看到隐隐绰绰的长三角形轮廓。

记得人类贵族家中都会供奉那种形状的东西，他在阮家的祠堂里就听人念诵过那位神祇的尊名：跨星际飞船。

就观察而言还发现那是贵族群体的核心信仰，因为他们不但家家会供奉那怪异的造型，甚至还会展示给族中的孩童以启蒙。抓捕并奴役自己的坏女人虽然是特立独行习惯了，但是在那位神祇的面前也都会垂首致敬，不敢有半点的轻佻和亵渎。

他还能想起在王城中的见闻，许许多多的古老诗歌都被翻了出来，人类贵族们都在传唱圣船即将降临的喜讯。还有学者从古书中找出了幸福即将到来的证据，那就是天人能带来农业的丰产和造物的兴盛，这已经在四百年前就获得了证明。

不过听说羽人为主的朝堂对此并不高兴，表现出来的态度完全没有坊间的心气那么高亢。毕竟他们的先祖是掀翻了残暴不仁的人类统治才能掌权的，谁又会喜欢踏在脚下的咸鱼突然能翻身了呢？

如此之多的认知都是来自几年前的见闻，若非被带离了大山和洞穴就只会打猎扒皮，又或是开始学习石矛的制作了。但是那些远在星空和王都的变化毕竟太遥远，并不能用来填饱一个十四岁小子的饥饿肚皮。

“呿，想太多，贵人和天人是一家，关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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