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回应,施父面色越发苍白,麻药未退,身上提不起劲来,却想着伸手触碰眼前的人。
他进,她退。
他再进,迫不及待。
像是落水濒死亡之人的求生,意识顽强坚韧。
“小玲,是小玲吗?”
“……嗯。”
就这么一个回答让人卸下了无尽疲惫,他眼角含泪,声音越发沙哑艰涩。
“你好些天没来看爸爸了,我还以为你不要爸爸了。”
阮云今顿了顿,他意识不清认错了人,自己是否该将错就错。
“忙,要上学。”还没考虑清楚之前阮云今就已经败于那双含着浑浊泪水的双眼。
施父苦涩的声调中夹杂几分埋怨和不满,道:“当初让你在省内读你偏不要,跑那么远的地方去,爸爸想看你都不能。为了这件事你还跟你妈妈吵,你妈打你也只是情急,害怕你出去读书了以后就回不来了,可你倒好,竟然真的就置气,一去不返。”
这是记忆混淆了?
可说句实话,当年分明是他赏自己的巴掌,怎么就嫁接到施母头上去了?
不过他如今已经连自己都能认作施小玲,不像过去,明知她不是,却硬要将她打造成自己心目中的乖女儿。
回忆过去,阮云今不禁苦笑道:“我没置气啊,您误会了,我有经常来看你们的,只是大多时候您都睡着了。”
“是吗?”
“嗯嗯,你可以去看来访记录的,铁证如山,我没抛弃你们。”
施父记不清楚了,毕竟他经常被逼着吃一些乱七八糟的药,精神意识恍恍惚惚的,很多时候前脚刚做的事后脚就给忘了,偏生医生说,这是给他治病,为了他好。
谁他妈信?
这医院就是要杀了他,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愿看到他好过。
阮云今连连点头,乖巧又懂事的样子像极了过去扎着双丫髻的小姑娘,一双水眸莹莹如水,天上的月毫不吝啬地将自己的光全赐予在她那一双瞳眸里。
余光瞥见他抬起的手,手背上插着针管,密密麻麻的针眼在那双土黄色的手臂上异常的明显,青紫色的筋脉随着他指尖的攥动,突兀得吓人。
阮云今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但动作猛然僵住,像是牵丝木偶,触碰到了某个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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