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鱼与熊掌

“我想干什么？哈哈，方总这是啥话。在这个一亩三分地，什么事情不是方总一言九鼎，别人怎敢以下犯上。”孔楠磬交换着双腿，探手端过咖啡淡淡得抿过一口，起身走近方衡，点上一支烟，悠然得望向窗外。

“想说什么就说，别在这故弄玄虚。”方衡见不惯女人抽烟，悻悻得坐回位子，“刚才的事情是你和何云忠捣的鬼吧。不然，老二不至于过来找我。”

“咱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犯不着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失了身份，倒是你那个小舅子，挺让人不省心。哼。我又多嘴了，一边是亲弟弟，一边是老婆和小舅子，里外都是你自己的家事，我一个外人多说不易。”“你说的已经不少了，都是废话，说正经事吧。”方衡把视线从电脑屏幕上挪开，看向孔楠磬。

“那好，咱们书归正传。我来，是要跟你算一笔账。素兰从来了公司之后，各方面都在花钱。我知道，她并不是耍心眼，中饱私囊，可她这个所谓的研发到现在为止出过一丁点成绩吗？”孔楠磬一提到素兰，就跟遇到了上辈子的仇家似得，哪句话都带着狠劲。

“会上，开口就是研发经费应该占净利润的百分之一点五到二，她知道净利润多少啊？一到四号车间，都是些常规产品，我们把成本压缩到极限，净利润也不过是三到五，现在哪还有百分之十以上的好项目，如果有，你认为我家那位会投你这里吗？而那个五号车间，一直在转型，这都多长时间了，有一条线步入正轨了吗？没有。那里成了素兰的试验田，而且还是一直往里砸钱，根本看不到结果的砸钱。我知道，你或许会列举一大堆理由来说服我，可是我作为公司的第二股东，在乎的只有结果。最关键的问题是，我们没钱。”

“好了，懂你意思了，先回去吧，我考虑考虑。”面对孔楠磬一开口就不打算停下来的滔滔不绝，方衡已经烦了。但他不能得罪她，原因很简单，因为孔楠磬的老公有着特殊身份，公司一切与政策相关的事情，都是由他出面解决。而对于资金方面的事情，孔楠磬也是手到擒来，没有她，公司每年的贷款都是个问题。

“行，话虽然没说完，但意思你该懂了。你是老大，你说了算。当然，我如果觉得接受不了，可以撤资。我知道，这个结果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孔楠磬说完，刚要趾高气昂得离开，不想方正没敲门就直接推门而入，险些撞到个满怀。

“你怎么在这？”“汇报工作，不行吗？”“那汇报完了吗？完了就走呗，我有事跟我哥商量，不希望被别人嚼舌根。”方正对孔楠磬那是不肯多瞧一眼，因为所有方正讨厌的习气，孔楠磬身上都占齐了。

支走了孔楠磬，方正把顾毅从车间拍到的照片找出来翻给方衡看。而方衡却心不在焉，简单给方正说了几句就又把方正支走了。材料是死得，不管合格不合格终究是有办法消耗掉的，然而关于素兰的事情，可要比那些死物麻烦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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