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如果是同卵双胞胎的话,画尸的时候会不会要的东西多一些。可陈小玉还是要那两样东西,生辰八字和照片。
杨老的照片,陆贞老太那还真有一张,是老照片,下面有日期是1982年照的,黑白照片中,杨老抬着馒头屉的一角,大白馒头和杨老脸上都乐开了花。
那个时代,杨老是大食堂的一员,别看是一个瘸子,工作特别认真,不怕苦不怕累的。听说当地的领导都劝着杨老别太辛苦了,累坏身体。可杨老还是那样,热心肠,一次有个女同志在村里卫生室输液,病情需要换注射药品,当时卫生所没有相应的药品,同在一个食堂的杨老听说这件事,就准备帮忙去别的村里取药。当时大雪封山,车开不出去。杨老就骑着自行车,到二十里开外的邻村去拿药,回来下破路滑,把自行车摔坏了,杨老腿瘸,硬是忍着痛一瘸一拐走了5里多路,当他从怀里把药拿出来的那一刻,那女同志感动的热泪纵横,差点没嫁给他。后来还是因为女同志家里反对,终究没有走在一起。
陆贞老太对杨老还是挺了解的,她自己也说,这都是后来打听的,她没有说原因,我估摸着,这么聪明的陆贞老太当时不可能不怀疑,杨天师用了狸猫换太子的对策。我把照片和生辰八字拿回去让陈小玉画尸。
“小玉,如果我推测的没错,这次尸体的地点,委托我们画尸的主家她知道。”
“既然知道了,为啥还要画尸?”
陈小玉一脸的惊讶,我就给她解释,陈小玉忍不住都笑了:“我爷爷要是知道你这么用画尸匠的本领,追你八里地也得打断你的腿儿。”
我陪着笑,有点不好意思,要是亲子鉴定能搞定,就不用陈小玉出手了,还好陈小玉只是开了一个玩笑,她还是支持我的。不过她听我说,拿着血玉麒麟去做探路石,就提醒我说,:“师傅拼了命得到这个东西,肯定有用,别随随便便的就把它送出去。”
每次画尸都是老规矩,我在门外守着,陈小玉在屋里,把窗帘都挡着。有些程式化的东西会让人失去兴趣,但这个不会。那种好奇心不减反增。最近经历的古怪事情也多,我甚至会想一些聊斋里的情形,陈小玉会不会是天上派来的仙女,我要发现她的秘密,她就会飞回天庭从此相见遥遥无期。
不过,今天的门神不止我一个,闯爷也跟着,他比我更在意现在的杨老到底是不是杀害祝真大师的凶手。陈小玉两个多小时,才从里面出来,神情憔悴的。对于陈小玉我又一些经验,看到陈小玉的样子,我就知道这次画尸没有想象中的容易。
“不好找?”
“嗯!”
陈小玉答应了一声,递给我一幅画。
“风水师的身份在那摆着,当然不会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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