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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和谈会议正式召开,其实这种城下之盟割地赔款的事没有多少可谈的地方,胜利者说了算失败者没有什么发言权。齐朝皇帝高洋新登基不久,他年轻气盛倒是想有一番作为,很在意自己的形象。这割地赔款倒好说些,奴隶、妇女太难为情所以派出使者。
皇帝当然也知道这些,前朝议和只是赔款给粮没有奴隶、妇女这一项,虽然入侵也掳掠了几十万奴隶妇女过去,毕竟那不是朝廷送的。所以派重臣据理力争,至少要把贡献奴隶、妇女修改成可以说得过去的名目,比如把夺取皇位叫惮让之类。
高基就是担负着这伟大的使命到朔州来的,和会一开始,那支蒙就理直气壮的把大同讲和索取增加一倍,岁贡钱币是300万贯,奴隶20万妇女10万。
高基和于通吓了一跳,这样下去几年中原还剩下几个人啊?高基连连摇头说贡献奴隶妇女没有先例,引经据典说明那不是两个国家应有的行为,上违天意下孛人情请可汗考虑。
“不用考虑了,”那支蒙昂然驳回:“可汗说规矩是胜利者定的,以前没有并不妨碍现在有,情况不同了规矩就应当变,可汗认为还必须增加一条:惩办凶手!
这真是屋漏又逢连阴雨,船破又遇顶头风,这奴隶、妇女还没谈又无端加一条惩办凶手,这惩的那门子凶手呀?这跟和谈风马牛不相关的事也扯进来干嘛?
“都尉先生,“高基和颜悦色的说:”情况不同规矩应当改变这没错,但是,改也不是这样改法,情况是突厥每年缺粮,需要盛朝支援粮食,你把那么多人口拉走了谁来种粮食呢?这大片地方变成了无人区对齐朝是沉重打击,对突厥也毫无好处啊?“
“那是你们的事情,侍郎先生,”鱼孜不屑一顾的反驳说:“你们齐朝连谁来种粮食都不知道吗?猎人只管进山打猎不管山林野兽如何生活。”
这好像貌似有理,高基和于通都吁了口冷气,这突厥崽子把齐朝当成狩猎场,这土地上一切就都是他的猎物了!妈妈的,难道老子堂堂二品大员也是你箭下猎物么?
“非也非也,”高基装出一缕轻松的笑意:“王家向来春不围猎,那是休养生息之意。种地收粮自然是我齐朝之事,那贵国惩办凶手又与齐朝何干?我收留贵国囚犯了么?”
那支蒙拉长了脸眼睛射出怨恨的光:“侍郎先生,我国囚犯当然用不着齐朝帮忙惩办,可汗威严之下那有逍遥法外之理。我说的是杀害突厥勇士的凶手!”
杀害突厥勇士?于通疑惑道:“都尉先生,两国兵戎相见自然都有死伤,战场上搏斗那有杀害之说?比如朔州城上死伤以千计,谁是凶手,又如何惩办呢?”
“总管先生,”那支蒙悻悻的反驳说:“你也是带兵的人,应知道我说的不是战场上,战场恩怨当场就了结了,我说的是蓄意谋杀,我特勤阿伽被谋杀了凶手逍遥法外!”
呦,原来说的是这赘婿,高基心里飘过一缕说不清是喜还是忧,是失落还是庆幸的感情,玉山之战剌痛了突厥,赘婿成了眼中钉肉中剌,这才拿到谈判桌上来。
这眼中钉肉中剌对自己艰难谈判是有利还是有害呢?这谈判凶险非常,谁也不敢接这烫手山芋,皇上要自己出马也是迫于无奈。谈成或不成这政治生涯恐怕都要完了,这还不敢给于通说明呢!突厥是不肯放弃奴隶妇女的,无论什么委婉说词都是掩耳盗铃啊!
谈崩了自己要替皇上背黑锅,谈成了自己就是清流名士众矢之的,唯一生路是找一条钢丝绳过黄河,这条钢丝在那儿呢?就先在这赘婿作些文章纠缠再说。
“都尉先生这话差矣,请问特勤阿伽在那儿遇害?是出使齐朝使节在我国途中遇害么?”
那支蒙吞了口冷气,这汉狗厉害,阿伽不是使节就不受保护,硬说是使节他也没法吧?
“侍郎先生,特勤阿伽当然是使节,他的仪仗队通过玉山时被匪徒袭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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