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复杂京师5

第二天，元锋继续到吏部等待皇上召见，不知是一回生两回熟的缘故还是什么，吏部胥吏对他客气了很多，上茶也是高级档的而且还配了三碟茶点，元锋受宠若惊。

早朝散过，等待召见的官员一拨一拨进去，最后才有小黄门招呼元锋从偏门进了皇宫。

小黄门七弯八拐带元锋到了承光殿外，一会儿内侍出来宣进，元锋跟了他进去。

承光殿不是皇帝办公场所，左面墙壁挂着巨幅地图，应该是裴秀《禹贡地域图》放大版，因为元锋在山阴也弄到一份《禹贡地域图》仿制版。皇上和杨愔正站在地图前。

元锋趋步上前跪伏在地：“微臣朔州东军元锋拜见皇上，愿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转过身来：“元爱卿平身，”他上下打量元锋，不见高大粗犷凶猛，几分像书生而且很年轻，只有十几岁，他真的上阵亲手杀突厥特勤么：“爱卿真的上阵斩杀突厥吗？”

竟然怀疑自己没真上阵元锋觉得别扭：“回皇上话，为将要身先士卒当然真上阵杀敌了。”

皇帝是不大相信他能够斩杀突厥，看他说得认真倒有了兴趣。

“好呀，元爱卿到地图来，说说你在山阴第一仗那儿打的？斩获多少首级？”

元锋走近地图，这地图制作还不错很快就找到了玉山口，元锋指着它说：“皇上，第一仗就在这儿打，阿伽特勤率领120骑洗劫了朔州外鲁庄，黄昏时分到达玉山口，微臣率领两队步兵在山口阻击，另外两队步兵弓箭手在这埋伏多备大石，一队骑兵在这埋伏。”

元锋指点明白继续说：“阿伽瞧不起汉人步兵，知道微臣在这阻击毫不在意，约六十步才发起冲击。被正面和侧面箭雨夹射，山上大石滚下伤亡惨重马匹受惊，当场斩杀80多骑兵后袭俘获40余，微臣亲手击杀阿伽及其亲兵8人，解救俘虏300多人。”

玉山战报皇上看了几次印象很深，说法相同至少他是亲临现场指挥的，才这样祥细。

“好呀，元爱卿以200步兵对阵120骑兵，胆量真不小，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胜么？”

“回皇上话，微臣知道，东军制度，每战官兵必总结经验教训为以后警惕。阿伽骄横自大，千里奔袭鲁庄已犯兵家之忌，如果朔州发兵两路包抄不全歼也必溃不成军。阿伽蔑视我军不作准备是以骄兵必败，他烧杀抢掠伤天害理天人共愤。我军报仇哀兵士气高涨，居高临下突发袭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措手不及，以十多人伤亡全歼阿伽。”

皇上面露微笑，没想到元锋能分析这样深刻，军中有能战的，能打胜仗却说不出为什么。杨愔在一旁也听得心潮澎湃，这不是纸上谈兵夸夸其谈，是经过认真总结了的。

“不错，头头是道很有道理，你的兵能够领会这些打仗就增加许多胜算。守山阴众寡悬殊，，突厥攻城利器一到三天就破城，山阴为什么能够固守呢？”

这是一条更深的考题，那些一起守城同僚可能没有人能回答完整，这难不住元锋。

“皇上，战场胜负起作用因素很多，大概来说有几条，一，敌人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凶徒，我军是保家卫国，为保护自己父老兄弟而战，二，士气始终是战斗动力，激励士气是多渠道的，要靠组织者发现和推动。三，军队素质装备，四，人民支持，五，战术和指挥官。”

皇上皱起眉头：“元爱卿，这五条第一第三第四各军都是相同的，他们打一天就投降打两三天就城破逃跑，都是因为不会激励士气和不懂指挥的错啦？”

“也可以这样说吧，”元锋停了停：“不过这军队素质不仅是武艺，跟平时训练教育密切相关，士气跟素质、装备也分不开。山阴能固守除士气高涨战术合理外，还有好装备，君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突厥城靠、蒙车能两天破城，山阴能固守是因有火油罐和毒烟弹。”

皇帝一听兴奋起来：“等等，爱卿说你有什么能破突厥攻城利器城靠、蒙车？”

“是的，皇上，是火油罐和毒烟弹，在山阴火油罐烧毁18台城靠，击毙突厥不下200多人。蒙车冲进城门洞撞门，士兵被毒烟薰出来死于弓箭雷石也不下100多！”

“不对，元爱卿，战报里没有这两项杀敌战果！”皇上可不糊涂，记得清清楚楚。

元锋摇摇头无奈摊开双手苦笑：“皇上，战果需要人头查验，突厥搬走尸体我没人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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