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灵将军举办家宴,又叫了白鹡鸰一同前来,我定然是要对他奚落一番的。淳于刺不是对他秋波暗送么,我便要让这不经世事的淳于刺瞧瞧,那白鹡鸰不过是个绣花枕头,徒有其表,内里实则皆是糟粕,既无武功又无学识,果真不是托付情愫的好对象。
谁知我这一番奚落竟逼他露出了歹毒的嘴脸,家宴之后与灵府管事串通,在我房中的茶水里下药。幸而灵将军把我叫走,这才躲过一劫。只是这一番操作下来却是害苦了淳于刺。她去我房中喝了那下有迷药的茶水,而后则被诬陷了奸淫的罪名。不过也幸而这被构陷的人是她,若是我,只怕一时半刻还真不好洗脱。
在众人瞠目结舌之下,淳于刺只得道出女子的身份,这才洗刷了冤屈,让诬陷她的歹人认罪伏法。只是让我大为不解的是,淳于刺明明有机会指认幕后指使就是白鹡鸰,可她竟然将他给放了。这淳于刺难不成真的对白鹡鸰动了情?还是其中另有原因?
见淳于刺对白鹡鸰另眼相待,又想起那日淳于昭曾说于刺不愿嫁于我,也不知是否是我心中的求胜欲作祟,竟不由对淳于刺百般讨好起来。为的便是想让她认清当下形势,无论是身材样貌还是武功修为,我皆在白鹡鸰之上,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被一个府中的男宠给比下去。
我就她放过白鹡鸰之事试探着问道:“你方才明明有机会,置他于死地,为何不一口咬定是他?为何还要放过如此心肠歹毒的恶人?”
淳于刺却说她是因没有十足的证据与把握将他治罪,其次便是觉得此事有人从中作梗,当日初入营中偷盗官银之事,还有引诱獦狚袭击我二人之事,兴许并非是他所为,故而不想与他为敌。
见淳于刺竟是这般想的,我不由惊得舌桥不下。“不想与他为敌?就因白鹡鸰说不是他所为,你便信了不是他?”
一提到白鹡鸰,淳于刺竟不觉面上一红道:“啊,对啊,不然呢。”
我二人四目相对,我迷惑不解地看着眼前的淳于刺,怎得一关系到白鹡鸰之事,于刺的想法便让我全然无法看懂了呢。我与她一路走来,即便不算是生死相随,但也能算得上是披荆斩棘的刎颈之交,我二人闯过了揳钩山女的緸山,战过了墨池中的䲃鱼,逃出了仓公派与云鹤派的追杀,这一路可谓艰难险阻,经历了如此多的坎坷难道都不敌与那弱不禁风的白鹡鸰相处的这几日?
我不由对于刺追问道:“你为何会如此轻易地相信他,而不信我?”
谁知,淳于刺竟一把举起我那刺有图腾的手臂,目光灼灼的看着我,冷冷质问道:“你让我如何能够信你?”
她这一问,简直惊得我头皮炸裂。什么意思?淳于刺是知道了我安清营的身份?还是知道了我们要拿她当祭品的祭祀杀局?当初加入安清营时,营中便有铁律,身份一旦被营外人识破,要么自刎谢罪,要么杀人灭口,营中消息绝对不得走漏半分。以淳于昭的行事做派,想来他定然不会贸然将安清营的事情告诉于刺的。莫不是她瞧见了我手臂上的图腾?还是发现了什么端倪?若真是如此,那都不必等桑维翰来,眼下我就得出手取下她的性命了。
此事生死攸关,绝对不可儿戏,我捏着淳于刺的肩头,戟指怒目道:“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淳于刺似是被我凶神恶煞的面目吓得胆怯起来,缓缓将手松开,装作若无其事道:“没什么,我什么都没看到。”而后神情落寞的走出屋去。
我看着她那瘦小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这漆黑的夜色之中,心中不由暗自祈祷:于刺,你定然不要看到什么,即便是真的识破了我的身份,也一定不要说破,如此一来我才好佯装不知,才好护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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