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把酒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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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闪烁，在这片祥和而安宁的夜色之下，除了素兰和方正，还有一对男女正“厮混”在一处街边的小吃摊上，他们就是顾毅和程欣。因为今天的事情，顾毅心里很难受，他想借酒消愁，可程欣在，他又不敢把自己灌醉，因为他还要送程欣回家。

“我喝酒是因为心情不好，你呢？”顾毅的内心经历着想醉又不能醉的煎熬，他给程欣添了一杯酒后直接端了回来和自己的杯子碰了一下，“这杯酒我敬你，感谢苍天让我们相遇。其实之前我这人根本不相信什么缘分，但现在我信了。”这话说起来普通，但亲历过的人都能感受到那份不期而遇的邂逅带来的感动。而这两个人就是。

程欣瘪着嘴唇点头赞同，伸手要拿回自己的杯子，不想顾毅端起来一饮而尽，这才把空杯子递给程欣。“大哥，你这是要闹哪样啊？我请你喝酒不差钱，说是要敬我，你怎么给喝了？”被顾毅这么一闹，程欣有点哭笑不得。“是啊，你不差钱，可我差呀。你忘了我是四无青年？不说啦，我先干为敬。”顾毅又一仰头，把自己那杯也干了。

“你喝大了呀，你这是逼着我打车回家喽？”“那你电动车呢？我骑回公司。”“你给我推回去，你骑跑了，我明天怎么上班啊。我不管，你就是喝得烂醉如泥，也得把我送回家，你答应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程欣自己开了一瓶酒给两人倒上。

“你知道的顾毅，虽然我平时没心没肺的，其实很多时候我也老郁闷了。我确实有时候发点小脾气，嘿，那些人居然不要脸得说我脾气差，真是笑死人了，我长这么好看，脾气再好，那还得了。诶，你看什么呢？”程欣说着就端起酒杯，却发现顾毅的眼神落点有点不对，赶忙把顾毅的杯子在他眼前一磕。

“没看啥，你不说你长得好看么，那我就多看两眼。不过，就是身材．．．我这是正常的意见哈，别想歪了。”顾毅在狡辩，可程欣又不是傻子，鼓起双腮做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你懂什么？胸小的女孩更贴心好吧。真是不懂得审美。”“喝吧，喝完这瓶咱们撤。”顾毅的脸有点发麻，迷瞪的眼神转向程欣手里那瓶酒。

“诶，顾毅，问你个事呗，你谈过恋爱么？”“没有，你谈过？”“初恋也没有吗？”“哈哈，你真那啥，好吧我承认，只不过，我遇到了我的那个她，而她没有。你呢？”“我？我的比较现实，那个从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后来告诉我，他希望世界和平。哈哈。屁。”这个话题有点沉重，以至于两个人傻笑之后就沉默了，然后又各自开了一瓶。

“你说，男人为什么都那么混蛋？”“也包括我么？”“你不是男人？”“我，和她，很单纯，连手都没有牵过。”“哇，你还是那啥呀，哈哈。那你连手都没牵过更别说吻过人家喽，后悔不？”“后悔啥呀。你和她都是老天爷精雕细琢的艺术品，而我是老天爷加班时发泄情绪捏出来的次品，然后又踹了一脚那种，哈哈。我们不在一个维度。”

这人呐，都说喝酒之后犯糊涂，那是他们在撒谎，如果不是，就一定是喝了假酒。顾毅终于在这个档口说出了早就想对程欣说，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的一句话，他希望程欣此刻和他一样清醒，能够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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