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月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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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本来是陪我借酒消愁的，这倒好，成了我陪你耍酒疯了。喝得好好的，提什么初恋不初恋的呀，唉。”醉风微醺，程欣迷迷瞪瞪坐在电动车上，但没有骑，也骑不了，因为顾毅正赶着走呢。“小姐姐，你能不这么任性么，坐到后边，我骑着车，回家还能快点。”

“怎么就不能提初恋了，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初恋更让人难以忘怀的。对啦，我忘了，你们男人都是些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哈哈。驾，驾，快点开呀司机同志。”程欣勾着顾毅的脖子不肯撒手，这样的亲密接触倘若不是此时这个非常时刻，顾毅可是早就缴械投降了。“还有多远啊，要不停下歇会吧。”顾毅的衣服已经汗湿了好几遍。

“你累了？好，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坐到后边去。”“又来了，都不是小孩了，还玩这个？行行行，你说，我答应就是了。”顾毅想要推脱，见程欣伸出手指，愣愣的指着自己便不想和她纠缠，反正都已经喝多了，一觉醒来啥事都忘了。

“顾毅，你知道么，有些人，看过第一眼后就不回去了。而你就是那样的人，对我而言。所以我想说，其实今天，我是要跟过去告别，开始，开始新得人生。你懂吗？”程欣醉得满口胡话，这大半夜的竟跟顾毅表白。顾毅不想去探究她曾经到底经历过什么，但面对这样一席话，心里还是暖暖得。这说明自己的猜测是对的，程欣喜欢自己。

可他们注定是不会有结果的。但如果此时直接跟程欣挑明，那显然不是明智之举。答应？不能啊。既然自己承担不起这样一份感情，那就不能给人家任何挑逗和暗示，那样太不道德，不是他顾毅的做派。“嗯，懂了，好啦，来好好坐着，小哥哥要带着小姐姐回家喽。”顾毅扶住程欣，极简单应承一句就要把她安置在后座上。

“你为什么没有回答我顾毅？你在敷衍我。”程欣猛地甩开顾毅搀扶自己的手，眼神突然不明觉厉起来，“你喜欢我么顾毅？”程欣的眼神让顾毅看得心慌气短，不敢直言。好家伙，程欣该不会醒酒了吧，不可能呀，这才哪儿跟哪儿，就算醒酒，也不能冷不丁一下子醒过来的呀。

“没有，我是喜欢你，但只是朋友间那种单纯得，惺惺相惜得喜欢，并没有超越我们之间的，之间的，嗯，那种，壕．．．”顾毅想说壕沟，但他却没有说出口，他认为那样界定两人之间的距离，太武断，太伤人。

“你在撒谎顾毅，我感觉得到，你明明就是喜欢我的，但你就是不说。我刚才说得那些都是真心话，而你却是这样，连我的真心话都接受不了。我心里好难过。”“喝多了，别说了，我送你回家，睡一觉就好了。来坐好，老司机要开车了。”顾毅怎么会听不懂，他苦笑着又要扶住程欣，不想程欣突然间就彻底清醒了，眼睛直直得看着他，一眨也不眨。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是顾毅始料不及的，身体上退却的汗水因适才的耽搁已经泛起凉意，不由得让他浑身一颤，紧跟着倒吸一口冷气。“看什么看，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美女啊，真是的，白给你个机会都不懂得珍惜。小姐姐我生气了，走了，躲开。”程欣没有喝醉，这是顾毅此刻的第一反应。而程欣全然不顾被自己玩懵的顾毅，扶正车子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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